第十一章 人生只似风前絮,欢也零星,悲也零星
袍,却已经被酒渍、油腻染得看不出本来的样子,皱巴巴地团在身上。脸上野草一般的胡髯和长发纠缠在一起,根本看不清楚五官,只觉得污秽丑陋不堪,令人避之都唯恐不及。 许平君叫:“大公子!大公子!刘贺!刘贺……” 紧抱着木匣的人身子微动了动,喃喃自语:“红……红……”忽地笑起来,大呼一声,“二弟,这是我们的喜酒,再干一杯!” 云歌猛地转身出了门,仰头望天,一口口地大吸着气。 许平君扶着门框,似有些站不稳,那个倜傥风流的男儿怎么成了这副模样?半晌后,她才定下心神,问四月:“你怎么可以让他醉成这样?” 四月盯着许平君冷笑起来,一面笑着,一面快步在院子里走了一圈,“他除了醉酒,还能做什么?难道清醒地散步吗?一天散一千遍?一年该散多少遍?”她说话的工夫,整个院子就被她走了个遍。 许平君看着逼仄狭窄的小屋,说不出话。这一切都是她的夫君一手造成。在四月犀利的目光前,她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。 云歌走到四月面前,一字字说:“我会救他出去,你要做的就是让他醒过来!” 四月双眼圆睁,瞪着云歌,好一会儿后,用力点了点头,“好!” 云歌快步离开,许平君紧跟在她身后,想问却不敢问。 上官小妹看到云歌,问道:“他还活着吗?” “离死不远了。你要我做什么?要我去求霍光,还是刘询?” 小妹悠悠地笑起来,“霍光几次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