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四章

尖轻抚那张照片，眼神逐渐模糊，泪水在他眼眶里打转，却被他y生生忍了回去。

    「娴……」他低声喃喃，「那时候的你，笑得多美。你知不知道，你的笑容，是我这辈子唯一见过的光？」

    他的声音微颤，带着刻骨的悔恨：「可我没来得及看孩子出世，你就带着肚里的孩子逃了。你难道不相信我能保护你吗？我小柳艾迪，难道在你心中，就是个永远的骗子吗？」

    小柳艾迪闭上眼，一口饮尽杯中酒，喉咙的烧灼感，b不上他心头的灼痛。回忆涌上。

    那是一九九五年代末，东京夜总会的霓虹闪烁。李意娴在舞台上唱着《Ai的迷恋》魅せられて，她的声音甜而优美，像一只温柔的夜莺，唱着最危险的歌曲。

    他在酒吧里数钱、谈生意、骗对手。她说他坏，他的眼神里却是无法掩饰的Ai意：「坏人才懂怎麽活。娴，只有我能带你离开这个肮脏的沼泽，你信不信？」

    直到後来她怀孕了，小柳艾迪愣了，那是他第一次感觉到，自己还有活下去的理由。

    然後一场警察突击、一次逃亡、一次错过——在慌乱中，她就再也不见了。留下的，只有他心底那道永远无法癒合的伤口。

    他喝下一口酒，「你带着孩子逃走，是怕我？还是怕这世界？娴，如果你知道，我这些年是如何在地狱里挣扎，你会不会原谅我？」

    他苦笑，「我从没怪你，只怪自己赌的太狠，连命都押上。我以为我能赢过命运，结果却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