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三一.仓库

他一眼，像要说些什麽。

    “我——”

    风在这时恰好吹过，轻轻把他声音拂散。

    他没有接着说，只改口“你不问，我也不讲。”

    淳瞬看着他，眼神里微光闪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我有在听。”他低声说，语调平稳却轻柔。

    谢涔把视线别开，彷佛不敢直视那句话背後的温度。

    他声音淡淡的，“你听也没用，你又不会回我什麽。”

    淳瞬抬起一只手，像之前一样，帮他拨开落在肩膀上的梧桐叶——

    但这次他的手没马上收回。

    轻轻地停在谢涔肩上，他开口“你没讲清楚，我怎麽回你？”

    谢涔望着他，嘴角缓缓拉出一个没什麽情绪的笑“你这话讲得真乾净，连一点误会的缝都不给我留。”

    “我只是想让你知道——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。”淳瞬打断他，语气像平静湖面轻轻漾起一圈，“只是你还没说出口。”

    他手指轻轻一拍谢涔的肩膀，然後收回，笑得很浅。

    “等你想说，我听着。”

    谢涔看着他，眼神闪了闪，没有再说话。只是将双手又塞进外套里，低头继续走。

    他们重新启程，脚步不再拖沓，像是默契地把刚才那一段话收入心底。

    风从後方吹来，把他们未说出口的话都吹进了那条被梧桐叶铺满的小径深处。